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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应照我 第143节(1 / 2)

谢慈问了句:“成亲?”

芙蕖脚步一顿,而后继续靠近,说道:“成亲吧。”

他们?的这一生,要么是?在路上疲于奔命,一腔心血全捧给了他人,要么便是?隐在别庄里,两耳不闻窗外事,无人打扰,也?无纷扰。日子?就像温池里的水,波澜不惊。

沾湿了的衣襟拂过谢慈的肩头?,牢牢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上。

芙蕖俯身在他的上方,臂弯缠住他的脖颈,从身后亲吻他的颌角。

吉照靠近送衣裳,盯着自?己的脚下,一眼也?不敢乱瞟,但耳后却无声的红透了一片。

她快步退出去,站得远了些,让夜风吹散身上不正常的温度。

却耳尖的听见从池子?里猛然激烈的水声。

吉照一个哆嗦,当即跑的更远了些,心里却开始暗暗留意芙蕖的月事。

月亮爬到?树梢上的时候,照的人间一片朦胧。

树影婆娑下。

谢慈一身玄色外袍半敞,用自?己干净的里衣裹了芙蕖,抱着她从水中趟上了岸。

沿途侍女所见皆背身回?避。

他们?进了房间一宿都没有点灯。

次日清晨,芙蕖睡到?餍足才睁眼,摊开手心在眼前,怔怔地盯了半天。

昨天他们?谈及了成亲的事。

果真到?了这一天,芙蕖却又开始发愁。

倘若要成亲,也?就是?在这山野间布置一番张灯结彩,外客,必然是?没有的。

细想?,也?没有谁是?一定要请的。

芙蕖知?道,她们?那些正经人家的女儿,嫁衣都是?自?己绣的,从晓事学了女工开始,少说也?要耗上几年的时光。芙蕖从未考虑过要嫁人的事,更不曾学过女工。

所以,于她而言,嫁人这回?事,不是?儿戏也?成儿戏了。

大红的锦缎送进庄子?。

芙蕖盯着犯愁。

她问谢慈:“怎么搞?”

谢慈正坐下窗下翻着一册话本子?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你若是?懒得动手,请几位绣娘入府代劳吧。”

并非不可。

芙蕖也?觉得这是?个绝佳的主意。

此事办起来也?快,派人到?燕京城里走一趟,有的是?接这种活的铺子?。

谢府的人办事牢靠,并没有道明?身份,但他们?出手阔绰,也?足够让人不敢轻视,十二个绣娘当日便被接到?了庄子?上。

寿石山别庄的平静日子?并没有因为绣娘的到?来而有任何波澜,因为绣娘们?被安排在远离后院的所在,相隔十几亩的弯弯绕绕,想?打个照面也?需走上半个多?时辰的路。

绣娘们?不被允许擅自?冒犯主人家的内室,谢慈和芙蕖正沉溺在彼此的温情?中,更懒得去见陌生人。

直到?绣娘呈上赶制的十二条喜帕时,芙蕖在院子?里的秋千上,见了一位名唤凤心的小?娘子?。

芙蕖将金翠鸳鸯的喜帕拿在手中端详,摸着细密精致的针脚,心里感叹果然术业有专攻。

芙蕖一甩帕子?,放回?托盘中,说了一句:“赏。”

竹安抓了满满一把金豆子?,示意凤心上前接。

凤心忙双手平举到?额前,接了赏。

竹安走上前,瞧着她低垂的眉眼,忽然间愣了一瞬。

越是?细微的动作表情?越是?逃不过芙蕖的眼睛。

芙蕖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这二人,等送走凤心之后,芙蕖问:“有何异常?”

竹安:“异常倒是?谈不上,只是?令我?非常诧异,方才那位小?娘子?的眉眼间,与姑娘您约有六七分?的相似。”

芙蕖听了这话,一挑眉,扬起了下巴。

竹安紧接着道:“现在又不觉得像了。”

芙蕖:“到?底像在哪里?”

竹安支吾了一会儿,说:“像你安静不说话时低眉思虑的样子?。”

芙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,像就像吧,世上千千万万的人,都是?一个鼻子?两只眼,难道还不准人像了?

可不曾料到?,晚些时候,喝茶时,谢慈竟主动提起:“听说绣娘中有个人与你很像?”

芙蕖摇着壶地的残渣,扫了他一眼,装作若无其事地道:“你也?觉得像?”

谢慈回?答:“有一点。”

芙蕖当即问:“你去见她了?”

谢慈感受到?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在绕脊徘徊,话说出口前,不免在舌尖多?绕了两圈,最后道:“偶遇。”

芙蕖高了三分?声调:“偶遇?”

谢慈只见她身段婀娜的靠了过来,倚在茶几旁侧,略高一头?的审视他。

芙蕖身上还沾着他的味道,只这一点,足以让他为她做任何妥协,以及纵容。

谢慈捻着精致的茶杯,遮住了不自?觉露出的笑,说:“是?偶然,她在我?书房门前失足落水,捞上来的时候,就在我?的窗下。”

又是?她所不相信的巧合。

芙蕖在望着谢慈侧脸的时候,完全做不到?集中精力,手指攥着他的领口,却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想?继续探向更深处。芙蕖就在这份纠结和恍惚中,放低了嗓音,说:“我?要知?道是?谁搞的把戏。”

谢慈颔首:“好,给我?三天时间。”

芙蕖:“三天吗?”

谢慈已经感受到?贴这皮肤游走的凉意,不动声色的改口:“一天。”

芙蕖终于满意了,有些粗暴的掐着他的脖子?,把人按倒在茶几下。

她只给谢慈一天的时间,然而却又蛮横不讲道理的将他缠了半天,以至于后半天几乎没能见到?这个人的身影,但他也?没有离开庄子?,只是?将更多?的时间耗费在了书房,查阅属下递回?的消息。

终于,在芙蕖摆茶的与昨日同一时辰,谢慈出现,刚好赶上了第一壶桂花茶。

芙蕖:“喝茶吗?”

谢慈盘膝而坐,伸手向自?己面前的茶杯时,却被芙蕖一只手扣住了。

谢慈嘴唇一动:“渴了。”

芙蕖温柔地说道:“烫。”

谢慈便知?道,今天想?喝上这口茶不容易。

他需要忍着渴再废上一番口舌。“那座绸缎庄子?是?皇商薛氏的产业,你请来府上的那些绣娘,有一半是?伺候宫里贵人的。”

芙蕖意有所指道:“宫里贵人?”

所谓“宫里贵人”多?年来就只有皇帝一人,众所周知?,皇上尚未大婚,后宫仍然空置。

芙蕖:“皇上?”

谢慈没有反驳,等同于默认了她的猜测。

芙蕖呼了口气:“我?就说他最近过于安静了,你病后失踪了那么久,他居然没有试图找你,这本身就是?件反常的事。”

谢慈:“他已经不再需要我?了,还找我?做什么?”

芙蕖反问:“他不需要你了吗?”她毫不客气道:“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朝臣,若是?不需要了,会赐死?吧?”

谢慈道:“当然,本应如此。”他提起这件事情?,像是?在说一件与自?己原本无关的事,“到?底是?我?高估了他的帝王心术。”

芙蕖想?起了一件事:“听说他大婚在即。”

谢慈点头?:“他对你的执念说放就放,倒是?令我?很意外。”

芙蕖却问:“你为什么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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