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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平衡(1 / 29)

【序】

这是一个都市ai情喜剧故事。

那天是一个平静的傍晚,我结束一天的工作,匆匆往地铁口的方向走去。

与天气预报显示的不同,风中有cha0sh的雨的气息。敞开的风衣灌进了不期而至的思绪,在人行道上横行,我不得不拢了拢外套的两边,试图抱臂——

巨大的轰鸣声就是在此刻传来的,声音的力量让我们脚下的土地也跟着震动,短暂地不稳了一瞬,就听到了远处刹车与碰撞的嗡鸣。

一切在此刻失序。

不少走在我前面的人开始逆行,连带着我也被撞了一下。有几个从地铁口冲上来的人正举着手机,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,可以轻易看到那个冒着浓烟的地方。

我记得是个研究所。

警笛声由远及近,很快就会有组织过来疏散人群。我紧紧抓住衣兜里的手机,没有和其他人那样拿出来,而是低头从三三两两的人群中窜出去。

我跑得并不快。相反,思绪很乱,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去哪,总之不是地铁站——

巨响。

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聋了,下意识地张了张嘴。

警笛声这才迟迟响起,我看向研究所的方向,那里已经是冲天的火光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gu难以启齿的,无法形容的烧焦的味道。我开始逐渐听到尖叫声与哭喊声,但是那些都特别远。

现在离我最近的,是两个摔倒在地上的人。

那个大的倒在地上,背朝着我;我只能看到破碎布片下模糊的血r0u,无从判断他的生si。而那个小的看起来好像要好一点,他勉强撑起一点手臂,对着我转过脸……

“救我。”

应该是这个口型。

我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拽出来,拿反了,密码重新输入了三次,终于把报警电话打出去,磕磕巴巴报完了地址,我半蹲在地上,试图汇报更准确的信息:“……嗯,没si。”

在我把手从大的那个脖子上挪开时,小的那个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。我脑子里也想不到别的,就着他拍我的动作安慰他:“没si,没si。放心。会有人来救你们。”

忘记什么时候电话挂掉了。小孩一直抓着我的手,我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了,总之看起来足够狼狈;大的那个奄奄一息,我说不清,可能是他的父亲吧,所以他很着急,很害怕。

我忘记等了多久,应该其实没多久,救护车就来了。担架先抬走了大的,要抬那小孩的时候,他握着我的手忽然松了一下,接着又想抓着什么,看起来怪可怜的。

我有些无措地看着医护人员忙里忙外,眼看一大一小都要抬上车,其中一个戴口罩的护士朝我扬了扬下巴:“你到底要不要上来?”

在救护车里,我牵着那个小孩的手。可能其实不用了,但是不知为什么,我觉得这样很安心。或许是今天的事故,还有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让我感到惊惧。我几乎是本能地抓着他,半晌才想起来手机的通讯录,拨给我的置顶。

“喂,喂,小姨妈……是的,就是爆炸……我就在地铁站旁边,不,不,我没事。”

我描述了我救下的这对父子,我问她要怎么办,她却开始反问我:“你不会跟到车上了吧?”

“……是的?”

“行吧,没事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跟车是要付钱的!算了,无所谓——今天估计要加班了,等忙完这一阵,再一起吃个饭!先挂了。”

付完钱之后,我用软件叫了个车离开了医院。

走之前我见到了我小姨妈,只有一面。她和其他的同事正推着一个病人要上电梯,她只来得及看了我一眼,就如我只来得及看她一眼一样。

我后来没有去看过那对父子。

新闻报道了这一事故,说是实验意外。悼文沉痛惋惜了几位颇有贡献的科学家,也报道了具t的伤亡人数。至于事故的具t原因,官方没有详细说明。

官方称这家研究所为“生命科学研究所”。

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分明记得,在我上班,赌咒发誓;“四”有小拇指,那是最可ai的指头,灵活可ai,朝我弯了一弯,像一个小jg灵在打招呼;“五”是大拇指,于是他那完美的,可ai的,少年人的手就此向我展开,脉络分明的掌纹在我眼中分毫毕现——情不自禁的,我用我的手掌,去碰触他的手掌。只一下,我就收回了:“满十,回收一只手哦。”

椎蒂的神se明显变得焦急起来;我已经完成了一轮“五加五等于十”,现在留给他的只有我的另一只手。

他的视线在自己的两只手中来回逡巡,像是在找一个更合适的数字。

“六”是老式的电话,现在成了一种状态的形容词;“七”是拇指、食指和中指合并成的一个小尖锥,像鸟喙,下一秒就要啄你;“八”是拇指和食指形成的直角,像一把枪,轻轻开到你的心上;“九”是g起来的誓言,让人想到倒挂的鱼钩,只有愿者上钩;“十”是一个拳头,当少年人握起拳时,骨节便分明地展示出来,让人忍不住想挨个0上一0,看看这些鼓起的圆圆骨节,是不是藏在皮肤底下的珍珠。

“姐姐,我赢啦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姐姐好笨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椎蒂,不要这么说姐姐,她让着你的。”

“你还没进门呢,就向着人家了?”

“椎蒂!”

“哈哈哈,小孩子也开你玩笑呢。”

“哎,不过椎蒂,不要随便说别人笨……”

“椎蒂。”我说。

“嗯?”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。

“我笨。”我说。

“……好啦姐姐!姐姐聪明。”他难受地仿佛坐不住一般,在位置上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。

我用力把头甩到一边,不去看他那双因为不安摇晃起来的腿。

太可ai了。太可ai了。

我想。

椎蒂的鞋是黑白经典款的板鞋。几年前这双鞋特别流行,它在橱窗里与各种各样的衣服百搭,完全就是时尚的代名词。这些年不流行这种鞋了,奇奇怪怪的鞋底气垫虚抬了人的浮躁,却没有让人的脚变得美上一分。

充满活力的少年人k脚微卷,却卷的并不整齐,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优美的跟腱;只是一步不慎,踩入了雨后泥泞的地里,刹时沾上了细细小小的泥点。

“小心些,刚下过雨。”小姨妈帮钟先生提了两箱水果,此时听到动静微微回过头来,“一可,帮忙照看一下弟弟。”

椎蒂回头瞥了我一眼:“不——用——了——”

我背着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,以备临时加班不时之需;行李箱里是随身衣物,因为没法在sh泞的地上拖行,只能提在手里;还有一袋是公司发的年货,也算是送礼通用的保健品。

“椎蒂,”我说,“鞋子脏了要自己洗。”

椎蒂立刻转身,故意把泥地踩得啪啪响,泥点四处飞溅,连圈在篱笆里的鸭子都嘎嘎地跳着飞开去;我走得很慢,那些泥点不幸的一个也没有命中我的东西,反而溅了一点在钟先生手里的茅台包装上。

“椎蒂!”

“哼。”

“爸妈,我回来了!一可这次也回来了——这是钟先生,我男朋友。钟先生,这是我爸妈。”

“叔叔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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